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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05-7-14 02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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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复: 体验滑水冲
真正的滑水冲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轻松地“下撤”,如风劝退朵朵云,和铁人一起原路下撤,我们按原计划前进。约40分钟后到达山坳口一缓坡,如风在研究地图,不着急的样子,我们乐得放松,闲闲散散地吃着小零食。再次出发,从缓坡边的树林里钻进去。以为不过是下山的路,原来却拉开了与原始森林亲密接触的序幕。 <BR>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心情是比较放松的。虽然如风说前面的路挺难走,有二十公里,向导也说很远的,要走好久,但我的意识里不用爬山就没什么压力,无非是百年古道之类的路,对二十公里的话也不太相信,当时已经快五点了,怎么可能还有这么远的路。走过了小溪,开始在竹林里穿行,泥泞的路上铺满落叶,光线很暗,感觉是天色已晚。走了一小段路,前方依然还见到有路,如风却突然停住,说路不对。我不知如风的判断依据是什么,暗自希望他判断错误,不想回走,如风很坚持让大家回头,从另一条路走。后来证明如风的判断是正确的。他说否则我们根本走不出去。从溪过小路上山,我的心里有点失望,怎么又开始上山了。谁知这一上开始了近五个小时的魔鬼之旅。 <BR>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不停的上山下山,渐到谷底,大树参天,湿湿地泥土上铺满了朽木、干枝和落叶,泥土很细,枯叶很厚,一踩上去,软软地很容易滑倒,林木杂草很密,有很多大树东倒西歪,地坑洼不平,路崎岖难走。丛林里暗无天日,让人觉得天色已晚,而现在开始走这样的线路,心里很不安,刚才地轻松心情立刻收了起来, 但心里尚有存一丝侥幸,这个时间开始的线路,总不会太难,毕竟已完成了冲顶,并且天色不早了。走着走着,路况越来越差。山谷里各种树木、和老竹互相交错地生长在一起,我们绕都绕不开,往往是人走过去了,后面的背包又被拖住,很多项地方必须伏地钻过去。渐渐的路看不到路了,向导说,因长时间没人走,路都荒了,而他只在多年前来过一次,记不确方位了。我心揪了起来,看着大树东倒西歪地横亘在面前,乱七八糟山石杂草,我们是无法扎营的,而可怕地蛇虫。。。这就意味着今天必须走出去,否则就只有不停地走,压力与危机感由然而生。开始斜坡上横向穿行,明白了如风说得“路不好走”,杂草树木丛生,有些地方要他人帮助下才能前进,山体坡度大,脚下的土会突然松掉,脚下一空,整个人担负着大包挂在空中。必须手足并用,每迈一步手同时也要抓住树木。然而那些树木老竹更不能相信,许多看着挺粗的,却已经腐烂,刚附着力量,就断了,咖啡就这样在我面前哗哗地滑下去被下面的树挡住。我感觉到了生命安全受到危胁,却没得退路。光线很暗,却没找着出路,心里很害怕。只有更加小心谨慎。终于见到远处明亮的天空了,向导说快走出去了,我不敢相信,却又燃起了希望。继续穿梭着,听到前面大喊“找到路了”,内心光明骤现。 <BR>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终于走到山路上了。期待着今日行程的结束。渐渐开始下坡,坡势很陡,常常刹不住,要靠扶住前面的树干让自己停下,不时地会抱着树干打个圈。下得很快,总觉得该到底了,却还没有,树林好像漫无边际。如风让大家休息一会,刚停下来,听见萍湖落雁说“精神都要崩溃了”。我惊异他会说出来,但他说出来我觉得好受些,原来不是我一个人觉得辛苦。同时也有一些歉意,萍湖落雁的背囊里有我的帐篷,五斤多重,更是加重了他的负担。但我们没有退路,也不会让自己崩溃。继续下冲,终于到底了,希望却破灭了,路尽头只是小小几平米的地,左起又开始上山的路。看了一眼那块地,如风说继续走吧。 <BR> <BR> 又开始登山,弯过一弯又是一弯,总不是尽头。天色已黑,只有戴走头灯继续赶路。路越来越窄,又很湿滑,精神越来越紧张,每一步都小心谨慎,只怕一脚没踩实,就会滑下山谷,身后的萍湖让我不要太紧张,只要每一步踩实就行了。可是这样湿滑向外倾的路,你怎能保证脚不打滑,山体左侧黑压压地,看不见有多深,掉下去的后果不堪设想。我让萍湖先走,我自己调整速度慢慢走。看着萍湖大步地走过,我心里很无奈,我真得做不到如他所说的。 <BR> <BR> 一个人孤单地走着,身体不自然地向右侧靠着,全神贯注,一小步一小步地走。太紧张了,靠着山休息一下,看见体能非常好睡仙也是一手扶着山壁一步一挪地走着,原来不是我一个人不敢走。我们互相叫了叫苦,继续前行。视野所及就只是脚前头灯照射下的几寸土地。路迫使人全神灌注,背包、体能已不再是我们注意的内容,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脚上。睡仙走在我后面,猛然听到她尖叫一声,回头看去,看到她整个身体都掉下去了,只剩下两只手扒住横着的树杆上。正准备往回走,走在她后面的JUJU说拉她,她说自己可以上来,后来JUJU走过,咖啡帮着她上来了。我们继续往前走,心里更加不安。危险被证实了。JUJU说她也滑倒了两次。山坡太陡,很多地方没有草木,如果没扒住滑下去的话,不知会掉下多深,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难免不受伤。睡仙的体能在我们中间是最好的,连她都出危险,前路真是不可预测。以后的每一步,都好像潜伏着危机,更加让人胆战心惊。 <BR>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路总是不见尽头,绕过一弯又一弯。刚走上一小段稍宽一点的路(能两脚并行地走),又开始一段新的如平横木宽的路,严峻考验着我们的平衡力。大包已成为身体的一部分,不再觉得是负重,但身体一趔趄,立刻感觉到它的存在,像个秤砣加重身体的惯性,使身体变得笨拙。每一次艰难地走过危险地段,刚想松口气,前面又会传来“这里要小心”的声音,心立刻又被揪起来了。希望与失望交织着,只有麻木地继续前行。无限延伸的山路,让每个人的内心都饱受磨难。沮丧的情绪相互感染着,休息的时侯,我、JUJU、牵牛花都决定再也不ZN了,以后最多爬爬梧桐山罢了。 <BR>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哗哗的溪水声越来越近,让人觉得已近谷底了,可路还是没有止尽。九点多的时侯,如风说,十一点十分可以到。我麻木地没有感觉,一是不知该不该信,二是这样就表明还有两个小时的魔鬼路程要走,另外按如风历来的说话习惯,我应该理解为还有三个小时的路程。 <BR>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身体向右(山体侧)歪斜着,步履艰难,每一步,右手都伏住山壁,猛然间一阵剧痛,赶紧缩回手来,经验判断,是被蚂蚁咬了,知无大碍,可实在好痛,并且持续了好一阵。这样以来,扶住山壁的右手也变得怯怯的,总担心不小心摸着什么物件惊吓掉下山谷。后面我们成了一步一挪。终于在十一点四十分我们到达了目的地—林森口的一个小破房里。如风说得没错,只是我们后面几个吓破胆的太慢了。一直以来爬山总担心体能不够,却不料此次远非体能问题。看到我们,如风说了句,这次我们一天走完了别的队两天才走完的路。 <BR> <BR> 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[$nbsp]终于走完了,心里才平静下来。体息了一会,搭帐篷下溪洗澡吃面睡觉。不再提今天的路程。走完预订路线,心里才是比较踏实的。钻在睡袋里,好好睡了个觉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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